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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弘 唐 · 白居易
 押先韵
颜子昔短(一作知)命,仲尼惜其贤。
杨生亦好学,不幸复徒然(一作今复然)
谁识天地意,独与龟鹤(一作蛇)年。
钟馗.无线电 近现代 · 顾燮光
对联 押麻韵 出处:非儒非侠斋联语初集
辟恶象形称进士;发明马尼是专家。
宝鉴 北宋 · 宋庠
五言排律 押尤韵
宝鉴鸾沉影,仙軿凤翼辀。
腰轻时待舞,眉细不藏愁。
洛馆迷罗袜,秦桑露桂钩。
电微开笑靥,珠滑入歌喉。
百子宫池暮,千丝越网稠。
生香徒辟恶,纤草未蠲忧。
烛短鸳鸯被,更阑翡翠帱。
月寒喧药杵,海阔漾霞舟。
公子常逢燕,星姬镇问牛。
彫胡容一荐,沟水自分流。
重阳节玉津园锡宴 北宋 · 宋庠
五言排律 押寒韵
纪节符阳序,承恩出上阑。
厨均尧脯膳,优集汉觞欢。
紫菊吹花酎,丹萸辟恶丸。
秋光浮翠帟,杂蘤珥华冠。
宫树遥分柞,林苕且辨
神池翻瑞鹄,帝竹隐歌鸾。
烟阙云中见,严城斗外看。
欲知人意悦,霏雾满归鞍(以上《元宪集》卷九)
重阳前二日喜雨答泗州郭从事 其二 1041年9月7日 北宋 · 宋祁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创作地点:安徽省淮南市凤台县
雨洗淮天旱始摧,正堪凭远上高台。
萸津润斋醅熟,共助重阳辟恶杯。
复州广教禅院御书阁碑1024年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六、《宋景文集》卷五七 创作地点:湖北省湖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天门市
昔者上帝册书,藏群玉四彻之府;
神禹秘记,著南方会稽之山。
若乃上圣蔚兴,含灵皆警,弥文塞天渊之表,遗章倬云汉之象。
温瑜镂翰,崇树规𫊆,协三五六经之制;
蕊函真本,颁贶方国,镇七千神灵之封。
用能蔽穹壤而相传,存都邑而有副。
鼓之而天下动,举焉而能事毕。
噅噅棼棼,而珍图焜照;
在在处处,而神物护持者欤!
复州者,古为景陵郡。
栖地敞夷,殖物繁夥。
滨带江汉,尝被文王之声诗;
蔽亏宿莽,流为骚人之悽怆。
神奸物厉之不作,民风国教之在柔,居然吉祥,是最殊胜。
直城西出一里,有院曰广教,乃唐禅师积公之经始,大士陆生之攸践。
巧历之算虽往,故府之求多在。
邑井不改,寒泉漱玉而仰流;
岸谷相为,洪碑生金而未泐。
肇为宝所,垂乎百祀。
观其面势盘据,标胜呈露,却背平野,前瞰大泽。
屈到嗜芰之葰产,幽流不秽;
长者挥金而侧布,檀施嗣臻。
佛事具足以庄严,都人赞叹而踊跃。
真宗咸平初,遹追来孝,执竞先烈,䌷禁中茂陵之聚,备天下名山之藏,乃以太宗皇帝御制御书凡百轴下赐焉。
照之天光,震动沙界,成钩之文焕布,辟恶之香纷郁。
雾图兰叶,盖天姥之尝窥;
赤水珠胎,非象罔而谁得。
乾兴元年景陵县史谭颙内发信誓,谋就功德,捐缗钱数十万,建为重阁,迁赐书而藏之。
木摩而匪彫,栋隆而弗挠,鸣翚斯飞以异状,阳马如舞而四承。
巍乎觉菀之增雄,凛然天魔之潜卫。
奕奕云构,瞻咫威而如在;
灏灏宸懿,赐书文之一同。
推而上之,思议安及者已。
先是,天禧中,长人邢公若思以宝坊雄峙,睿篇申锡,非大精进,畴克奉行。
乃以僧惠嵩为传法住持,并干院事。
未几引去,又以今释长老智升次补其位。
一滴清净之流演,普及众生;
四事毕给而薰修,雄成内院。
原乎震旦启大千之界,皆为净土,而积高之隩,或明神之所凭;
贤劫示百亿之法,待付国王,而大事之缘,有诸圣之时现。
帝华抚挥,笔舌乎五教,而大坟常典,传归乎东序之秘宝;
宸极继志,粉泽于先业,而冰绡壶墨,分藏乎不死之福庭。
蚩蚩之氓,含甘吮滋,迷帝力之所及;
沈沈之宇,子来勿亟,归天保而在兹。
俾是书也,并日月而丽乎天;
斯阁也,以香花而散其处。
射者不敢西向,如畏共工之台;
从昔未曾得闻,更同如来之藏。
祁宿官甫迩,落成斯觌,淳濯至化,颂次成功。
铭曰:
宽柔以教兮南方彊,神明来舍兮寿而臧,崇建塔庙兮最吉祥。
聪睿抚运兮臻太宁,云汉章天兮奎钩明,名山大都兮閟文经。
瑶函珠笈兮敞层构,弇勒汤盘兮垂不朽,当来下生兮齐佛寿
题下原注:「按复州竟陵地五代晋时改为景陵。祁本传:释褐为复州推官。当在天圣三年。碑云乾兴元年,意建阁在前,碑文在后耳。」
秦望山 宋 · 袁默
海上仙山与凡绝,迢迢弱水不可涉。
鸷膺蜂准岂不知,长生不死心未灭。
雄伯关中亦一时,并吞六国犹指挥
白矜功德愚黔黎,驱山塞海疑有之。
吾闻卢生言,辟恶真人至。
又闻徐市言,蓬莱药可致。
愿捕巨鱼连弩射,史迁记此不及彼,古老相传恐真是。
岷峨一夜失崔嵬,峨耳山从蜀道来。
嗟乎六丁汝狂斐,区区为役长城鬼(以上清李兆洛道光《江阴县忐》卷二六)
满江红 清末至民国 · 黄侃
 押屑韵
彩箑云窗,少年事凭谁与说。
又还是堆盘筒粽,楚乡时节。
桃印乍悬应辟恶,兰汤浴罢浑忘热。
但高歌一曲望湘人,心悽切。

长命缕,曾为结。
轻柔腕,真疑雪。
自榴裙题后,信音都绝。
梦未回菰已老,梅风才到蒲堪折。
祇凉蟾一缕似当时,情怀别。
九日登高坠脚判杨甲九月九日登高坠脚致跛乙告为不孝科不应为) 唐 · 冯真素
 出处:全唐文卷九百四十六
杨甲溺志妙赏。开襟季月。
探幽仙术。既播美于销灾。
赜彼礼经。复传芳于作赋。
萸房辟恶。插鬓徒存。
菊花泛樽。伤足旋及。
下堂之惧。空负子春之怀。
登阶与言。方贻妇人之笑。
穷其孝道。虽则致于毁伤。
校彼刑章。岂有涉于情故。
乙诚妄告。甲乃无辜。
辄赐片言。能符至理。
(四库本作咏)杨高品马厩猢狲1048年 北宋 · 梅尧臣
五言律诗 押尤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
尝闻养骐骥,辟恶系猕(原作狝,据四库本改)猴。
供奉新教艺,将军旧病偷。
聊看缘柱杪,尚想傍崖头。
更祝南州使,如拳试为求。
重九日刘令君初度赋此为寿 明 · 韩日缵
七言律诗 押庚韵
九秋佳节晓风清,百里弦歌喜气生。
日月并当阳数应,黍禾恰值岁功成。
花因辟恶簪萸蕊,酒为延年泛菊英。
野老顾陪长久宴,弘敷寿域遍黎氓。
依韵答永叔洗儿歌1058年 北宋 · 梅尧臣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夜梦有人衣帔蜺,水边授我黄龟(自注:生男前一夕,梦道士赠龟一枚。)
仰看星宿正离离,玉魁东指生斗威。
明朝我妇忽在蓐,乃生男子实秀眉。
自磨丹砂调白蜜辟恶辟邪无宝犀
我惭暮年又举息,不可不令朋友知。
开封大尹怜最厚,持酒作歌来庆之。
画盆香水洗且喜,老驹未必能千里。
卢仝一生常困穷,亦有添丁是其子。
和佛 清 · 钱柏龄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西陂类稿卷四
玛瑙殷红浅赭黄,朝晖映处见扶桑。
当筵自共霞争丽,辟恶宁须麝比香。
戴胜降应惊别艳,罗敷攀合妒新妆。
木棉岭上开无数,难向重楼拟乐昌
壬子秋暮归里作 其二 清末民国初 · 沈曾植
 押灰韵 出处:海日楼诗卷四
木笔有书势,锋锋向天开。
杜鹃非吾种,移植西土来。
望帝夜啼血,殊方乃同哀(近世欧洲,若法、若西、若葡,皆有皇党。)
森森青木香辟恶真良材。
馀事小白花,芳芬遍楼台。
惜哉琼树枝,已作蕃釐灰。
怀彼艺花人,清祠照山隈。
傥收天上去,不受魔罗灾赣州道琼花,宋世故物。江云卿大令植之盆盎,贻余一枝,频岁开花,如聚八仙,而瓣蕊略殊,失养而槁,至可惋惜。云卿有遗爱于赣南,高安人为立祠。)
樊山九日 清末民国初 · 沈曾植
 押佳韵 出处:海日楼诗卷六
愁绪纷于官绶𦂄,心日黯入崩云埋。
情穷想飞忽骞举,天路邈睨仙夫偕。
林侯沈侯排闼入,重阳明日登高佳。
惠中馆颠高百尺,临江下瞰风涛𩘅。
要借高明澹湮郁,不辞韩貊供鲞鲑。
岂知天公喑哑久,一鞭晨鸣阿香䡨。
满城风雨守常例,四山未肯开尘霾。
楼前江浦大于掌,楼旁阑楯环龇𪘲。
置身虽淩出林鸟,窥观依然埳井蛙。
掀髯一笑万念尽,腐儒理得天人乖。
相公高车偶张盖,九客垫巾还蜡鞋。
花糕九日馝吴市,糗餈不入蛮膜膎。
刘郎诗豪思为寄,正似画饼空䬼𩝨。
碧眼胡儿箕踞坐,断烂报纸自摩揩。
夔蚿风目更互怜,多足无足何等差。
铁园山摇火祆泣,大千小劫同厓柴。
心兵见报铁空雨,盍丧安知非汝偕。
茱萸囊香传辟恶菊花觞政聊安排。
摩利支天不澹灾,斗姆虚持九黄斋
吴淞江流东入海,天汉上溯通天街。
海山楼阁倘成就,舶趠风起腾余怀。
兜率陀迟亿万降,常寂光存弹指谐。
散仙寄居聊复尔,乘桴那必非吾侪。
己酉拟上封事淳熙十六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一二、《古文集成》卷五九、《文章类选》卷二一、《文翰类选大成》卷一二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五四、《朱子奏议》卷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具位臣朱熹敢拜手稽首言曰:臣窃惟皇帝陛下有聪明睿智之资,有孝友温恭之德,有宽仁博爱之度,有神武不杀之威。
养德春宫,垂二十年,一旦受命慈皇,亲传大宝,龙飞虎变,御极当天。
凡在覆载之间,稍有血气之属,莫不延颈举踵,观德听风。
而臣适逢斯时,首蒙趣召,且辱赐对,得近日月之光,感幸之深,其敢无说,以效愚忠之一二?
盖臣闻古之圣贤穷理尽性,备道全德,其所施为虽无不中于义理,然犹未尝少有自足之心。
是其平居所以操存省察而致其惩忿窒欲、迁善改过之功者,固无一念之间断。
及其身之所履有大变革,则又必因是而有以大警动于其心焉,所以谨初始而重自新也。
伊尹之告太甲曰:「今王嗣厥德,罔不在初」。
又曰:「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
召公之戒成王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
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知今我初服,肆惟王其疾敬德」。
盖深以是而望于其君,其意亦已切矣。
今者陛下自储贰而履至尊,由监抚而专听断,其为身之变革,孰有大于此者?
则凡所以警动其心而谨始自新者,计已无所不用其极矣。
而臣之愚犹窃有惧焉者,诚恐万分有一所以警动自新之目或未悉举,则衅孽之萌将有作于眇绵之间,出于防虑之外者。
是以辄忘疏贱,而妄以平日私忧过计之所及者深为陛下筹之。
则若讲学以正心,若脩身以齐家,若远便嬖以近忠直,若抑私恩以抗公道,若明义理以绝神奸,若择师以辅皇储,若精选任以明体统,若振纲纪以厉风俗,若节财用以固邦本,若脩政事以攘夷狄,凡是十者,皆陛下所当警动自新而不可一有阙焉者也。
臣不胜犬马爱君忧国之诚,辄敢事为之说而昧死以献。
谨条其事如左:
其一,所谓讲学以正心者。
臣闻天下之事其本在于一人,而一人之身其主在于一心。
故人主之心一正,则天下之事无有不正;
人主之心一邪,则天下之事无有不邪。
如表端而影直,源浊而流污,其理有必然者。
是以古先哲王欲明其德于天下者,莫不壹以正心为本。
然本心之善,其体至微,而利欲之攻不胜其众,尝试验之。
一日之间,声色臭味,游衍驰驱,土木之华、货利之殖杂进于前,日新月盛,其间心体湛然,善端呈露之时,盖绝无而仅有也。
苟非讲学之功有以开明其心,而不迷于是非邪正之所在,又必信其理之在我而不可以须臾离焉,则亦何以得此心之正,胜利欲之私,而应事物无穷之变乎?
然所谓学,则又有邪正之别焉。
味圣贤之言以求义理之当,察古今之变以验得失之几,而必反之身以践其实者,学之正也。
涉猎记诵而以杂博相高,割裂装缀而以华靡相胜,反之身则无实,措之事则无当者,学之邪也。
学之正而心有不正者鲜矣,学之邪而心有不邪者亦鲜矣。
故讲学虽所以为正心之要,而学之邪正,其系于所行之得失而不可不审者又如此。
《易》曰:「正其本,万事理。
差之毫釐,缪以千里」。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二,所谓脩身以齐家者。
臣闻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
故人主之家齐则天下无不治,人主之家不齐则未有能治其天下者也。
是以三代之盛,圣贤之君能脩其政者莫不本于齐家。
盖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而夫妇之别严者,家之齐也;
妻齐体于上,妾接承于下而嫡庶之分定者,家之齐也;
采有德、戒声色、近严敬、远技能者,家之齐也;
内言不出,外言不入,苞苴不达,请谒不行者,家之齐也。
然闺门之内,恩常掩义,是以虽以英雄之才,尚有困于酒色、溺于情爱而不能自克者。
苟非正心脩身,动由礼义,使之有以服吾之德而畏吾之威,则亦何以正其宫壸,杜其请托,检其姻戚而防祸乱之萌哉?
《书》曰:「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传》曰:「福之兴,莫不本乎室家;
道之衰,莫不始乎梱内」。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三,所谓远便嬖以近忠直者。
臣闻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白沙在泥,不染而黑。
贾谊之言曰:「习与正居之,不能无正,犹长于齐之地,不能不齐言也。
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无不正,犹长于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
是以古之圣贤欲脩身以治人者,必远便嬖以近忠直,盖君子小人如冰炭之不相容,薰莸之不相入。
小人进则君子必退,君子亲则小人必疏,未有可以兼收并蓄而不相害者也。
能审乎此以定取舍,则其见闻之益、薰陶之助,所以谨邪僻之防、安义理之习者自不能已,而其举措刑赏所以施于外者必无偏陂之失。
一有不审,则不惟其妄行请托、窃弄威权有以害吾之政事,而其导谀薰染,使人不自知觉而与之俱化,则其害吾之本心正性又有不可胜言者。
然而此辈其类不同,盖有本出下流,不知礼义而稍通文墨者,亦有服儒衣冠,叨窃科第,而实全无行检者。
是皆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
苟非心正身脩,有以灼见其情状如臭恶之可恶,则亦何以远之而来忠直之士、望德业之成乎?
诸葛亮有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本朝大儒程颐元祐间常进言于朝,以为人主当使一日之中亲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则可以涵养气质,薰陶德性,此皆切至之言也。
后主不能用亮之言,故卒以黄皓、陈祗而亡其国。
元祐大臣亦不能白用说,故绍圣元符之祸至今言之犹可哀痛。
前事不远,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四,所谓抑私恩以抗公道者
臣闻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故王者奉三无私以劳于天下,则兼临博爱廓然大公,而天下之人莫不心悦而诚服。
傥于其间复以新旧而为亲疏,则其偏党之情、褊狭之度固已使人憪然有不服之心,而其好恶取舍又必不能中于义理,而甚则至于沮谋败国,妨德乱政,而其害有不可胜言者。
盖左右厮役横加官赏,宫府寮属例得褒迁,固不问前例之是非,而或者又不问其有无,此固旧事之失而不可以不正。
况今又有蚤怀奸心、预自凭结者,又将贪天之功以为己力,而不顾其仰累于圣德;
妒贤嫉能,禦下蔽上,而不忧其有害于圣政也。
苟不有以深抑私情,痛加屏绝,则何以明公道而服众心,革宿弊而防后患乎?
唐太宗之责庞相寿曰:「我昔为王,为一府作主。
今为天子,为四海作主。
为四海作主,不可偏与一府恩泽。
尔重位,必使为善者皆不用心」。
正为此也。
又况有国家者,当存远虑,若汉高祖之戮丁公,我太祖之薄王溥,此其深识雄断,皆可以为后圣法。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五,所谓明义理以绝神奸者。
臣闻天有显道,厥类惟彰。
作善者降之百祥,作不善者降之百殃。
是以人之祸福,皆其自取,未有不为善而以谄祷得福者也,未有不为恶而以守正得祸者也。
而况帝王之生,实受天命,以为郊庙社稷神人之主,苟能脩德行政,康济兆民,则灾害之去,何待于禳,福禄之来,何待于祷?
如其反此,则获罪于天,人怨神怒,虽欲辟恶鬼以来贞人,亦无所益。
又况先王制礼,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报本享亲,皆有常典,牲器时日,皆有常度,明有礼乐,幽有鬼神,一理贯通,初无间隔。
苟礼之所不载,即神之所不享。
是以祭非其鬼,即为淫祀。
淫祀无福,经有明文,非固设此以禁之,乃其理之自然,不可得而易也。
其或恍惚之间,如有影响,乃是心无所主,妄有忧疑,遂为巫祝妖人乘间投隙,以逞其奸欺。
诳惑之术既行,则其为祸又将无所不至。
古今以此坐致乱亡者,何可胜数?
其监盖亦非远。
苟非致精学问,以明性命之理,使此心洞然,无所疑惑,当有即有,当无即无,则亦何据以秉礼执法而绝妖妄之原乎?
先王之政,执左道以乱政,假鬼神以疑众者,皆必诛而不以听,其虑深矣。
然《传》有之:「明于天地之性者,不可惑以神怪;
明于万物之情者,不可罔以非类」。
则其为妄,盖亦不甚难察。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六,所谓择师傅以辅皇储者。
臣闻贾谊作《保傅传》,其言有曰:「天下之命系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与选左右。
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
此天下之至言,万世不可易之定论也。
至论所以教谕之方,则必以孝仁礼义为本,而其条目之详,则至于容貌词气之微,衣服器用之细,纤悉曲折,皆有法度。
一有过失,则史书之策,宰撤其膳,而又必有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瞽诗史书,工诵箴谏,士传民语,必使至于化与心成,中道若性,而犹不敢怠焉。
其选左右之法,则有三公之尊,有三少之亲,有道有充,有弼有丞。
上之必得周公、太公、召公、史佚之流,乃胜其任,下之犹必取于孝弟博闻有道术者。
不幸一有邪人厕乎其间,则必逐而去之。
是以太子朝夕所与居处出入,左右前后,无非正人,而未尝见一恶行。
此三代之君所以有道之长,至于累数百年而不失其天下也。
之时,固已病于此法之不备。
然考孝昭之诏,则犹知诵习之所言而有以不忘乎先王之意。
降而及于近世,则帝王所以教子之法益疏略矣。
盖其所以教者不过记诵书札之工,而未尝开以仁孝礼义之习。
至于容貌词气、衣服器用,则虽极于邪侈而未尝有以裁之也。
寮属具员而无保傅之严,讲读备礼而无箴规之益,至于朝夕所与出入居处而亲密无间者,则不过宦官近习埽除趋走之流而已。
夫以帝王之世,当传付之统,上有宗庙社稷之重,下有四海烝民之,前有祖宗垂创之艰,后有子孙长久之计,而所以辅养之具疏略如此,是犹家有明月之珠、夜光之璧而委之衢路之侧、盗贼之冲也,岂不危哉?
《诗》曰:「丰水有芑,武王岂不仕?
贻厥孙谋,以燕翼子」。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七,所谓精选任以明体统者。
臣闻人主以论相为职,宰相以正君为职,二者各得其职,然后体统正而朝廷尊,天下之政必出于一,而无多门之弊。
苟当论相者求其适己而不求其正己,取其可爱而不取其可畏,则人主失其职矣。
当正君者不以献可替否为事,而以趋和承意为能,不以经世宰物为心,而以容身固宠为术,则宰相失其职矣。
二者交失其职,是以体统不正,纲纪不立,而左右近习皆得以窃弄威权,卖官鬻狱,使政体日乱,国势日卑。
虽有非常之祸伏于冥冥之中,而上恬下嬉,亦莫知以为虑者。
是可不察其所以然者而反之,以汰其所已用而审其所将用者乎?
选之以其能正己而可畏,则必有以得自重之士,而吾所以任之不得不重。
任之既重,则彼得以尽其献可替否之志而行其经世宰物之心。
而又公选天下直谅敢言之士,使为台谏给舍,以参其议论,使吾腹心耳目之寄常在于贤士大夫而不在于群小,陟罚臧否之柄常在于廊庙而不出于私门,如此而主威不立,国势不彊,纲维不举,刑政不清,民力不裕,军政不脩者,臣不信也。
《书》曰:「成王畏相」。
《语》曰:「和臣不忠」。
且以唐太宗之聪明英特,号为身兼将相,然犹必使天下之事关由宰相,审熟便安,然后施行。
盖谓理势之当然,有不可得而易者。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八,所谓振纲纪以厉风俗者。
臣闻四海之广,兆民至众,人各有意,欲行其私。
而善为治者,乃能总摄而整齐之,使之各循其理而莫敢不如吾志之所欲者,则以先有纲纪以持之于上,而后有风俗以驱之于下也。
何谓纲纪?
辨贤否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赏罚之施也。
何谓风俗?
使人皆知善之可慕而必为,皆知不善之可羞而必去也。
然纲纪之所以振,则以宰执秉持而不敢失,台谏补察而无所私,人主又以其大公至正之心恭己于上而照临之。
是以贤者必上,不肖者必下,有功者必赏,有罪者必刑,而万事之统无所缺也。
纲纪既振,则天下之人自将各自矜奋,更相劝勉以去恶而从善,盖不待黜陟刑赏一一加于其身,而礼义之风、廉耻之俗已丕变矣。
惟至公之道不行于上,是以宰执台谏有不得人,黜陟刑赏多出私意,而天下之俗遂至于靡然不知名节行检之可贵,而唯阿谀软熟、奔竞交结之为务。
一有端言正色于其间,则群讥众排,必使无所容于斯世而后已。
此其形势,如将倾之屋,轮奂丹雘,虽未觉其有变于外,而材木之心已皆蠹朽腐烂而不可复支持矣。
苟非断自圣志,洒濯其心而有以大警敕之,使小大之臣各举其职,以明黜陟,以信刑赏,则何以振已颓之纲纪而厉已坏之风俗乎?
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
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贾谊尝为汉文诵之,而曰:「使管子而愚人也则可,使管子而少知治体,是岂可不为寒心也哉」?
二子之言明白深切,非虚语者。
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天下幸甚!
其九,所谓节财用以固邦本者。
臣闻先圣之言治国,而有节用爱人之说。
盖国家财用皆出于民,如有不节而用度有阙,则横赋暴敛,必将有及于民者。
虽有爱人之心,而民不被其泽矣。
是以将爱人者必先节用,此不易之理也。
国家承五季之弊,祖宗创业之初,日不暇给,未及大为经制,故其所以取于民者,比之前代已为过厚。
重以熙丰变法,颇有增加,而建炎以来,地削兵多,权宜科须又复数倍,供输日久,民力已殚。
而间者诸路上供多入内帑,是致户部经费不足,遂废祖宗破分之法,而上供岁额必取十分登足而后已。
期限迫促,科责严峻,监司州县更相督迫,唯务自宽己责,何暇更察民情?
捶挞号呼,有使人不忍闻者。
而州县岁入多作上供起发,则又于额外巧作名色,寅缘刻剥,此民力之所以大穷也。
计其所以至此,虽云多是赡军,然内自京师,外达郡邑,上自宫禁,下至胥徒,无名浮费,亦岂无可省者?
窃计若能还内帑之入于版曹,复破分之法于诸路,然后大计中外冗费之可省者,悉从废罢,则亦岂不能少有所济?
而又择将帅、核军籍、汰浮食、广屯田,因时制宜,大为分别,则供军不赀之费庶几亦可减节,而民力之宽于是始可议矣。
此其事体至大,而纲目丛细,类非一言之可尽。
今亦未暇尽为陛下言之,惟圣明留意其本如上八者而后图之,则天下幸甚!
九日宽仲过谈言约倦知翁与病山偕来两君皆往半淞园矣越日翁以登高诗见示依韵奉和 清末民国初 · 沈曾植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海日楼诗卷十一
日月双转轮,驶影不容顾。
形随现在尽,心有未来遇。
佳节嘉重阳,壶觞吟啸屡。
故人忽异世,臣质失元素。
溅泪菊花前,昔游难遽数。
季重御辨来,得句忽忘去。
方平适何许,入林翔禹步。
怀哉倦知翁,诗情郁猊怒。
荒寻匪诺责,远游有胜具。
一夕传笺来,骚坛责公据
刚肠乘驶笔,渴骥不可御。
远望极悲风,楚风集韦跗。
万象堕浑沌,十洲尽薶雾。
民其为枭腹,鬼亦泣逑布。
黄土再抟人,皮亡毛孰附。
频年学喑哑,我舌已非故。
触事一欷欤,暮年拙词赋。
萸酒味犹辛,糕埃不污。
芒然辟恶意,敢冀夔魖寤。
林籁叶方凋,云阴日几暮。
大冬促闭塞,逝水不停驻。
为报列仙儒,嗟嗞刹那句(末三字用《楞伽经》语。)
醉蓬莱 其二 端午 宋 · 赵长卿
 押词韵第三部
见浴兰才罢,拂掠新妆,巧梳云髻。
初试生衣,恰三裁贴体。
艾虎宜男,朱符辟恶,好储祥纳吉。
金凤钗头,应时戴了,千般忔戏。

那更慇勤,再三祝愿,斗巧合欢,彩丝缠臂
刻玉香蒲,泛金觥迎醉。
午日熏风,楚词高咏,度遏云声脆。
赤口白舌,从今消灭,诸馀可意。
胥学士天圣六年1028年春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欧阳文忠公集》卷九五 创作地点:湖北省随州市
某闻在昔筑黄金之馆,首北路以争趋;
附青云之名,使西山而起价。
诚以求千里之迹者,先其市骨;
得一字之宠者,荣于衮章。
而况天下之风采耸闻,口吻之雌黄并出,以末涂之佁儗,说定鉴于妍媸。
目论所加,能令重于九鼎;
髦端或倚,可使逸于太霄。
是宜殚重趼宿舂之劳,怀漫刺署里之字,铺论有素,题品攸归。
伏惟某官禀粹天英,抽华道秘
虹蜺远映,拂霄堮而垂光;
黼黻摛文,绚云河而发藻。
游士乡而著品,入圣域以践优。
爽爽之声,轶前良而通美
琅琅其璞,瑞昭世以称珍。
爰自览辉下翔,阶木特起,掎袂于群英之彀,頍弁乎千龄之辰。
列坐棘以联曹,署法庭而奏谳。
若若怀绶,宛转于一纶;
翘翘聘车,壅容于半刺
陈仲举以题舆而擅美,何恭祖以纚帻而驰称。
垂腰佩刀,见赏三公之器;
追锋给传,终膺双武之皮。
第连最以推高,贲初仪而上获。
公车以两令而持牍,绨几以十篇而奏文。
禅衣曲裾,暮召大台之对;
尚方给札,霈洒鸿都之毫。
虽西昆者册书之藏,是开乎仙室;
而东壁者文章之府,载郁于时风。
居为显化之阶,式是育材之地,爰膺丽正之选,首被集仙之名。
白蟫芸简以生香,兹焉辟恶
紫祫囊而备问,最近清光。
固已丹毂解嘲,天禄草经而拟圣;
金刀博学,太一秉而下观。
顷缘泛驾之求,亟发违行之讼。
耻从吏对,出检猾商。
谓轩冕之傥来,视同于寄物;
履名教之中乐,坦照乎清襟。
旋关掌于郡条,久从容于别乘
一麾出守,固雅尚之所存;
千里佩青,乃上心之攸注。
距楗江之清郡,摽军壁之上游,犬𣯛之警无哗,贾室之繁甚富。
足以坐棠听讼,闭閤凝神。
秀野颁,过蘅皋而倦目;
清言捉尘,临雅俗以镇浮。
然而未央居半夜而生思,安石以苍生而待起。
望之补吏,意雅在于本朝;
主父出游,帝已嗟于见晚。
行奉一封之传,入随三节之趋。
见堂堂之姿,送之迄目;
对颙颙之表,威不违颜。
登涉乎赤墀之涂,进重于高门之地,卓然远韵,度越诸公。
沾芳润者漱其清芬,仰龙光者思其末照。
英风有焕,物议攸归;
矧此妄庸,盍希品目?
伏念某社樗樠槁,膏钝昏,抱器质以何堪,赋天机而甚浅。
晞发华旦,徒跂于清流;
措足英躔,终惭于远到。
自遭家之不造,早遂生于百忧。
茹叹之音,悲存乎手泽;
动明之韵,远失于先时。
西华以孤露而见哀,庾信以流离而多感。
矧复齐气多缓,嵇筋甚驽,乏朽木之先容,无一钱而为地。
旁魄而论都邑,则被伧父之诃;
顽钝以取世资,但听斲轮之晓。
终非令器,第困穷涂。
一昨窃万家之应书,随重车而上计
方策条对,廑至猥并;
雅拜匪仪,失于盘辟。
甘触闻而引去,但饮墨以蒙羞。
卧漳滨而养痾,窜身兹久;
吊湘累而感赋,些语迷招。
当树之于无何,宜匠者之不顾。
而或窃先生之馀论,企诸公之末晖。
伯夷之名,增其懦气;
伏海滨之下,久以望风。
是敢强饰固陋之容,庶伸伏拜之谒,缀穷愁之汗简,奏芜累之庸音。
窃觇崇闳,将尘隐几。
太山小天下,在培塿以宜惭;
奏《咸池》而张洞庭,非蛙咬之可度。
然遇某官量陂无际,宇荫甚秾,推毂成猷,嘘枯振德。
裹阳秋于皮里,不言备乎四时;
吞云梦于胸中,兼容尽于一介。
幸望许承音旨,少贬光尘,曲垂褒采之私,俾获题评之目。
如是,则六辔在手,骥足何滞于蚁封;
五色成文,乐节或资于牛铎。
荷恩有素,累牍奚陈。
参观新会博物馆藏陈白沙手卷 现当代 · 朱庸斋
七言绝句 押阳韵
辟恶芸香护宝藏,重开一卷字生香。
山茅健笔今传世,遍写豪情向艳阳。